井陉关的军士是真的毫无警惕之心,连门都只是虚掩着的。
透过门缝,许安看到了两个坐在地上正在熟睡的军士,连兵刃都放在了一旁。心中一发狠,许安一脚踢开了木门,三步并做两步直接冲进了屋内。
木门被踢开的动静在寂静无声的井陉关显得格外的刺耳,两名坐在地上的汉军军士,浑身一抖被一瞬间惊醒了,但是还未等两名汉军军卒弄清楚状况,一把锋利的环首刀便已经划破了一名军士的咽喉。
鲜血如箭般喷溅而出,整个屋内都带出一长条的猩红之色。另一名汉军军士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不由吓得面无人色,费力想站起来逃离这地狱般的场景,但是双腿却不听使唤,瘫在了地上,他张张嘴想说话求饶,但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已是被吓破了胆。
不过马上他就不需要再害怕了,因为锋利环首刀几乎将他的半个脖颈都斩断,鲜血随着豁口一股一股的涌出,顺着肩膀和腰腹流在地上汇成一片血潭。
“三哥,怎么这么吵”却是楼下留守的那个军士听到了响动,大声喊了一句,山风带着他的声音飘飘呼呼的传了过来。
可惜他的三哥已经和另外一名军士踏入了黄泉,不可能再有回应了。许安将怀中的黄布取出,快速绑在屋内一柄长枪之上,做了一个简易的小旗。这是他和刘辟、龚都说好的信号,只要看到城墙上有黄旗挥舞,便是计划成功。
“成功了”
刘辟看着关墙上舞动的黄旗后,一把拔出腰间环首刀便跃出了灌木丛,四周躲在各式遮掩物后的黄天使者,也尽皆是拔出了手中的兵刃。
不止刘辟和龚都带着的这二十余名黄天使者,河滩附近树林的隐藏的剩下两百名黄天使者也跳了出来,十五名骑兵一马当先,往着井陉关狂奔而来。
突然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好像有两三人正在往城楼处而来,许安面色一变,难不成关墙之上还有值班军士但是此时刘辟和龚都等人离关口还有一段距离,若是让他们关闭了大门,便前功尽弃。
一名什长打扮的汉军持着刀盾带着两名军士从关墙一侧赶了过来,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让赶来的几名军士感到了的危险。
“你去击鼓,你随我去城楼看看。”那什长下了命令给身后两名军士,随后便举着刀盾慢慢踏上去往城楼的台阶。
汉军什长带着一名军士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城楼,却没有提防躲在一旁墙垛下的许安。
当汉军什长的身躯走进许安视野的一瞬间,许安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扑向汉军什长,巨大的冲击力将汉军什长带的一倒,随后只感到腰间一股剧痛传来,身躯中的气力彷佛被突然抽空了一般。
许安一个翻滚站起身来,那汉军还站在原地,彷佛是愣住了一般,许安也不会给他机会,踏步上去,手中短刀直接插在了那军士的胸口,汉军军士带着满脸的惊恐,兀自扑倒在地。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短短的一息的时间,被吩咐去击鼓的汉军军士还没有走远,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一望,却是吓得几乎魂飞魄散,一名浑身染血的男子正提着一把冷森森的短刀直冲他而来,身后是两名倒在血泊之中的袍泽。
军士怪叫一声,兴不起半点反抗的精神,只想赶快逃离关墙,但是为时已晚,跑了没几步,锋利的短刀便已经从他的腹部穿透而出,他双手在空中乱舞的几下,又摸向自己的腹部,好像想抓住短刀一般。
许安手腕一转,锋利的短刀将汉军军士腹腔内的脏器搅了个稀烂,那汉军军士无比惨烈的哀嚎了起来,扑倒在地上兀自挣扎着,只是哀嚎了几声后便气绝而亡了。
“咚,咚,咚”
战鼓声还是响起了,但是刘辟和龚都两人已经带着黄天使者杀进了井陉关,如狼似虎的黄天使者已经冲上了城楼,另一侧的赶来的数名汉军军士,尽皆倒在了黄天使者们的刀剑之下。
纪贺来不及披甲,穿着衣袍就跑出了屋内,四周几名守夜的士卒也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是西边的贼寇攻城了”纪贺一把扯过一个士卒大声喝问道。
那士卒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好像是东边的鼓声”
“东边”纪贺一愣,这时东边的鼓声突然戛然而止,随后屋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兵器碰撞的金戈之声,人将死前的惨烈的哀嚎声不时四处响起。
“跟我来”纪贺恶狠狠的说了一句,提起一旁的长戟,打开大门走了出去,此时井陉关内已是一片混乱,四周充斥着哭喊声,哀嚎声,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
纪贺看到手持火把,头裹黄巾的骑士穿行在驻地,将一个个火把丢入屋内,被逼出房屋的汉军士卒仓皇跑出大门后,便被早已等待许久的黄天使者一一斩杀。
“死”
两名黄天使者一左一右跃出,两把环首刀分别从两个刁钻的角度刺向纪贺的胸口和腹部。
生死关头,纪贺手中铁戟一转,向右横扫而去,一把扯过身旁的一名士卒挡住了左边来袭的环首刀。
铁戟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