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
“哇,这么漂亮的孩子啊,刚好陪我玩一会。”马戈欣然答应了。
沈鹿又去小班叫来了泽依拉,她需要一个更专业的翻译。
沈鹿回到了教室,那个女人看起来有些不耐烦,她在继续和拜合蒂说着什么。
“阿卜杜拉的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沈鹿出声打断了她。“小泽,麻烦你帮我问一下她。”
“她说,不知道。”
“阿卜杜拉在她家里住了多久了。”
“两个月。”
“阿卜杜拉的爸爸走的时候给钱了吗?这个孩子一个月花多少钱?”
“300,一个月150。”
沈鹿明白了,这个女人联系不上阿卜杜拉的爸爸,而孩子的爸爸离开时给的生活费已经用完了,对于不富裕的家庭来说,多承担一个孩子的生活,自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尤其是这个孩子还是一个爱惹事不那么听话的孩子。
“孩子,学校,不行,我给她说。”拜合蒂有些着急。
沈鹿摇了摇头,示意拜合蒂先不急着说,让孩子住在学校显然是不现实的,但是这个女人现在表示不想养这个孩子,从法理上是没有错的,毕竟孩子的监护人是孩子不负责任的父亲。沈鹿知道如果由幼儿园出门和乡政府沟通,这个女人没有办法不养孩子,但是她是否表面答应,私下对孩子进行身体甚至精神虐待。
沈鹿默默思考了下,转身又拿出了自己的钱包,“这300块钱是阿卜杜拉的这个月的生活费。”
“老师!为什么?”拜合蒂不解。
“小泽,麻烦你给她说,这个钱不是我掏的,只是暂时我来付上,等阿卜杜拉的爸爸回来,让他给我。”
拜合蒂明白了,阿卜杜拉的婶婶也明白了,犹豫了一下,她欢欢喜喜地接过钱。
“我希望她能好好地对待孩子,如果发现她对孩子有打骂虐待的现象,我会通过幼儿园和乡政府对她进行追究。”
女人听了泽依拉的翻译,几乎是立刻尖叫了出来,她的表情极其夸张,彷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她尖着嗓子急促地说了一串话,无非是自己一直对孩子很好,只是孩子不听话,总是惹事情等等。
女人最终去马戈的教室里,牵起阿卜杜拉走了。
沈鹿、泽依拉和马戈站在幼儿园门口,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越走越远,心中五味杂陈。
“你觉得这个女人会善待他吗?”已经知道情况的马戈问。
“她也是生活所迫吧。她想要的无非是就是钱。希望她不要带孩子进行精神虐待。”
“只希望他爸爸快些回来吧。”泽依拉感触地说。
那天晚上,沈鹿主动给父亲沈标去了电话。她在电话里问,“爸爸,你觉得我还是一个孩子吗?”
沈标接到电话似乎很激动,他在电话那头颤抖着声音回答,“你永远是爸爸的孩子。”
“但你为什么亲手撕掉我的自尊,为什么?”沈鹿痛哭。
“对不起,对不起。”沈标在电话那头哽咽。“爸爸也不想,只是你小姨她现在不太好,我不想在她最后的时间里留下遗憾。”
“那你们就可以伤害我和妈妈吗?”沈鹿大喊。“这个有悖伦理啊,我怎么面对你们的关系啊,我的朋友同学会怎么看待我啊。”
“对不起,鹿儿,对不起,是爸爸的错。我和你妈妈的关系你都知道,这么多年一直就是为了你才将就着。女儿,爸爸很爱你的,爸爸最不想伤害就是你。”沈标最后在电话里说道“鹿儿,你小姨…她不太好,你知道的她也很爱你,她一辈子没有孩子,你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她真的很爱很爱你,爸爸想求求你,能不能抽空回来看看她,或者给她打个电话也行…鹿儿…爸爸求你…”
“不可能。”沈鹿说着挂掉了电话,眼泪想断了线似的流了下来,她忍不住的抽噎,她想说出更恶毒的话来诅咒他们,却怎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