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不多,却从未打骂,至于婆婆,年轻媳妇熬成婆,她认为是每一个儿媳妇都会经历的过程。
日子总是在往前过着。
素梅却不知,隔壁的光棍早就盯上了她。他瞅准机会,趁着家里没人,翻墙进来,欲对素梅不轨。
恰巧这时,素梅的公公从外面进来。他怒喊一声,和光棍扭打在一起。打斗中,素梅的公公被光棍打倒了。
有村民闻声而来,按住了光棍。光棍被公安抓住了。李素梅的公公却没有被救过来。
婆婆哭喊着李素梅是个扫把星,定是她不守妇道,勾三搭四,才酿成大货。
李素梅摇头,不是这样的,
她求助于丈夫。高卫东说,李素梅,该死的是你。
李素梅想过去死,没有死成,是因为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李素梅第一次在高卫东的脸上看到了欣喜。
日子总是会好的,她摸着肚子欣喜地想。
婆婆却阴阳怪气,谁知道是不是那个死人的种。
李素梅第一次想婆婆怒喊,她情绪激动,痛哭流涕,孩子确确实实是丈夫的,那人也只是撕开了自己的衣服,并没有得逞。
婆婆冷哼,生下来再说吧。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李素梅生了个女儿。
婆婆骂着不争气,高卫东看了眼孩子,并未表现出高兴。只有李素梅摸着孩子的脸笑了,她皱着一张小脸,还看不出模样,李素梅给她取了个名字叫荷花。
几个月之后,荷花大了一些时,长得很漂亮,小小的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一逗就笑,很是喜人。
李素梅带着她在村里转。村里的闲话也是这时开始传的。高卫东小眼睛单眼皮,荷花确实一双大眼睛双眼皮,长得好看却不像他爸,但牢里那个虽是个贼人,却浓眉大眼长得不错。
有人笑,是不是个贼人谁知道呢?苍蝇哪里会盯无缝的蛋呢?
李素梅涨红了一张脸,她想争辩,却还是在乡亲们的哄笑中抱着孩子回了家。
在门口她撞见了冷着脸的丈夫,那是她见过的最冷的脸,愤怒,冷漠,他一言不发,扭头进了房子。
她和孩子被高卫东关在了屋外。
农村的房子隔音并不好,素梅听到婆婆在里面叫骂,她早就说过,这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会咬人的狗向来不叫。现在好了,老头子没了,家里还成了全村里的笑柄。
她的丈夫再说什么,声音很小,她听不真切。
她听到婆婆提高了声音说,你再说什么?你爹死了,家里少了个劳力,再没有钱给你重新娶个媳妇,你若留她,尚且有个女人,若不留她,你就一辈子光棍吧!
第二天,李素梅终于进了门。高卫东却不和她说话了。
李素梅早就习惯了他的寡言,但现在他却连眼神都冷的。
家里除了孩子的哭声和牙牙学语,只有婆婆的恶言恶语。
一个多月了,丈夫仍不看她,不和她说话。素梅自我安慰,还好,她对自己的递过去的饭还接,还吃。他还穿自己给他洗的衣服,甚至在晚上,他还能在自己身上忙活。
这样三个月后,李素梅急了,她想只要证明孩子是他的就好了。
李素梅带着孩子去了县城,她去了医院。她给医生说,怎样可以证明这个孩子是我丈夫的。医生的眼神,让她窘迫地差点哭了出来。
医生告诉她,有一个亲子鉴定的技术,但需要到带着孩子和丈夫去省城做。
李素梅带着孩子回了家,高额的费用不是她能承担的。
在村口,她看见丈夫在大树下和村里的一个女子站着,他去抓她的手,她嬉笑着躲开。他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生动。原来这张脸还可以这样笑啊。
转头,他看见了她,她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分明是厌恶。他拉着女子从她面前走开了。她抱着孩子坐倒在地上,涕不成声。
高卫东的心情变好了,他在外面永远是乐呵呵的,他和邻居嘻嘻哈哈开着玩笑,他在门口端着饭碗爽朗地笑着。
李素梅想要离婚了。
李素梅的父亲拦住了她。他说,你是个女人,连自己的丈夫都伺候不好,你让我在村里抬不起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敢往家回,我就死在你跟前。
李素梅带着孩子又回了家,她终于崩溃了。她扑向男人,甚至试图激怒他。
她的情绪有了个大爆发。她痛哭,她解释,她清清白白,她已经说过无数次。她向天发誓,孩子却是丈夫的。
高卫东看着她面无表情。
她受够了他这种表情。她扑过去伸手撕他的脸,你若不信,你就打我吧。我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窗户被人拍了几下,男人一把推开她,笑着出了门。
她听到他说,神经病,看见她就恶心。
李素梅被男人推到在地上,她听见女人咯咯的笑声,小荷花眨着眼睛跟着笑。
李素梅喃喃道,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