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原因才会在采访时针对她的。
真是美色害人。
又是一阵沉默,言慈再次说话时声音听上去闷闷的,“我看到你给我发的短信了。”
【我放过你】
四个字就像是用刀子划在脑里似的,时时刻刻都会响起。
盛南凝视着她的脸,顺着她的话说,“不是你说我们是两路人么,我只不过是满足你想要的而已。”
“哦。”
言慈哦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没有再说话。
那小表情落在男人眼里,自动就解读成了失落,他挽着唇角,声线低低的说,“要是真和我没什么交际,你得哭死。”
言慈倏地抬头,觉得讶异,“我才不会。”
“不会?”他重复她的话,笑意隐在眼底,“那我不管你了,仍由外界抨击你,让你再也爬不出泥潭。”
他不管她。
她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但是带出一个言慈非常想要知道的问题,“高中的时候你为什么会开始帮我?”
――为什么?
盛南同时在问自己,他年少时傲慢,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女生,当然他也没有恋丑癖不会随随便便就喜欢上一个又丑又胖的女生,但是当他看见所有人都因为长相欺负辱我、骂言慈时,他就在思考这个世界,人人难道不是生来平等的吗?
一开始没有管的想法,后来渐渐的,每次那些人欺负她时他都在场,次数一多,就觉得烦了,烦那些人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管着管着,就发现她连接受别人善意的勇气都没用,那么竭尽全力地活着还是落得个苟延残喘的下场,那是和他截然不同的人生。
盛南永远也不会告诉言慈真相,每次看见她受欺负时,心里都像是有把火在烧似的,年少时不懂那是什么感觉,后来在时间的漩涡中,才渐渐明白,那种感受原来有个温柔的名字,叫做――在意。
一直的沉默,令言慈有些着急地用手碰碰他,“你说呀?为什么呀?”
盛南抬眸,视线深沉地看着她,看上好一会儿,说:“因为我多管闲事。”
“......”
言慈不太认同,连摇好几下头。
“那你怎么不管别人的闲事阿?”
“因为你不是别人。”
言慈僵在那里,眼里融着男人英俊的一张脸,他皮肤很白,在他说话时甚至能看见脖颈间青色脉络,诱惑。
一如当年,成熟之余还是有满满少年感。
他在说情话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言慈咬了咬唇,有些纠结地开口,“盛南,你不要这样对我讲话,这样不对,这样我会――”
话音戛然而止。
盛南倾身上前,一手撑在她耳边的白墙上,一手撑在她的手边......整个人都被他笼罩在怀里,速度快得言慈都没反应过来,不过瞬间的时间,男人清隽的容颜就在眼前,他带着点循循善诱的口吻,
“你会如何?”
病房里的空气被怪物迅速吸走,搞得言慈鼻息间全是男人身上的清新味,她屏住呼吸,心跳加速,一张原本苍白的脸蛋儿上爬满有些异常的红晕,生长到白皙的耳朵根部。
明目张胆的勾引。
言慈偏开头,躲开他的气息也躲开他炙热目光,低声说:“我又不是小女孩了,我自控力非常好,你不必引诱我犯错。”
要知道,在盛南的人生轨迹里,都是别的女人接二连三地忙着献身于他,但是他真的没有利用自身长相优势勾引过谁。
今天的话,算是破例。
男人原本撑在床沿的手抬起,轻轻地握住言慈下巴扳过来,带点儿强迫的意味让她与自己对视,黑眸灼灼凝望,“愿者上钩,是不是?”
愿者上钩,她又不是鱼......
言慈心里在狡辩,面上到底还是不好意思了,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像是醉酒。
他的手指在她的唇上抚过,轻轻的,温柔的,仍旧在循循善诱地诱惑她,“你要不要亲亲我?”
“......”
男人温柔的问话音让言慈思绪乱飞,三中午后的竹林里、微风正轻扬,少年当时也是这么温柔的问她,【很难过的话,你要不要抱抱我?】
这一刻,言慈终于明白,多年来自己为什么还是独自一人了――见过玫瑰的人,不会爱上路边的野花。
他是绽放在心中的烈焰玫瑰。
在年少被他庇护时,心中早就埋下一颗种子,在不知不觉中长成参天大树,那棵树挡开所有异性的追求,霸道的,让她怎么也忘不掉他。
眼前的薄唇诱人,她却不敢动,磕磕绊绊半天吐出几个字,“我我我.....我是正经人,我不会。”
“呜――”
声音被他咬进唇齿间,摩擦纠缠,呼吸相容。
第二次了!
他的唇游到耳边,带点哑,缓缓地告诉她